“滚开!”身为男人被压和身为女人被压,完全是两种滋味,非寂终於在她得寸进尺的冒犯下发怒。

流景盯着他此刻的脸看了片刻,眼底露出真实的欣赏:“我这张脸,还挺适合发火的。”

非寂:“……”

流景仗着如今的身高优势,牢牢将他控制住,小动物一样在他脸上嗅来嗅去,一边嗅还一边问:“帝君,我现在身体灼热心里冲动,是因为情毒发作、还是因为总是如此?”

“情毒发作时思绪被谷欠念挟持,连话都说不囫囵,你现在脑子清明言语条理清晰,少给本座胡闹,否则等换回来,本座就杀了你。”非寂是他本人时推不开流景,如今顶着流景的壳子依然推不开她,只能冷着脸警告。

流景突然抬头看向他的眼睛:“原来这是情毒没发作时的常态,发作之后想必更加痛苦,帝君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了。”

非寂没想到她在被警告之后,第一反应竟是如此,一时间顿了顿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
“所以帝君平时情毒没发作时,也是满脑子不可言说的事?”流景很快偏了重点。

非寂:“……你以为本座像你一样?”

流景沉默与他对视,许久突然咬住他的下巴。

非寂:“……”

“也没什么感觉啊,”流景若有所思,“看来你之前咬我真的只是因为想把我吞下去,而非什么特殊癖好。”

这得是多恨她,才在糊涂时认出她的身份后,总想着把人吃掉。

非寂还未从被‘自己’咬了的冲击里回过劲来,怔愣半天后勃然大怒,抬手幻化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,未等开言先是脸色一变。

流景讪讪:“帝君冷静,我现在是你,你杀我等於杀自己,还有就是……我识海七条大裂,每次动用灵力,身子都会竭力剧痛,所以你还是少用灵力为妙。”

疼痛过后,非寂眼神沉沉:“下去。”

流景看出他是真动怒了,当即求生欲大过情谷欠,老老实实从他身上下来了。

“帝君,我难受。”她一脸可怜相。

“……都说别用本座的脸做如此恶心的表情了。”非寂咬牙。

在意识到流景真的没什么下限之后,他决定不再与她废话,直接捡起床上还未来得及丢掉的灵绳,三下五除二将她绑在了床上。

“帝君绑人的手段也不赖呢。”流景顶着他的脸,朝他抛了个媚眼。

非寂一阵膈应,面上依然矜贵淡漠:“不想被打晕的话,就老实点。”

流景看了眼自己被绑在床头的双手,知道大势已去,缓缓呼出一口灼热的气,便蜷成一团独自对抗汹涌的情谷欠了。